宁越

Psychic Lover

【Pharmercy】跨越七海的风

『跨越七海的风』

 

守望先锋相关

CP:法芮尔x安吉拉 | Pharmercy

私设如山,OOC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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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芮尔▪艾玛莉不是个讨厌安静的人,比起战斗中不绝于耳的爆炸声和枪弹上膛的声音,她显然更喜欢清静的基地和无人的天空。

此时是周一,苏黎世时间的上午7点整。暮春的气候也并未有多暖和,阳光虽然不像埃及那样洋洋洒洒,却倒也温和。法芮尔坐在书桌前,明晃晃的落地窗外是一小片绿植带,种的全是她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它们带着清晨朦胧的睡意在细风里抖落雾气。

距离上一次的行动已经过去两天了,法芮尔想着,艾兴瓦尔德的地形她并不熟悉——事实上,这是她第一次在艾兴瓦尔德参与守望先锋行动。作为唯一拥有制空强权的特工,法芮尔当然知道不熟悉地况意味着什么,她一贯沉稳可靠,作为团队里的中流砥柱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那么这无疑会给行动带来不可预测的灾难性后果。

出发前,安吉拉▪齐格勒一如既往地拍了拍她的肩,比吉萨的流沙更美丽的金色鬈发妥帖的垂在耳边,法芮尔看见那双天蓝的眼睛里清晰地映出自己的身影。不知为何法芮尔觉得,无论过了多久,每当被安吉拉注视着的时候,她总有种被看透的窘迫感——即使她穿着密不透风的猛禽作战服。

“法芮尔,我亲爱的,你在担心什么?”安吉拉温和的望向法芮尔的眼睛,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拇指轻柔地拂过荷鲁斯之眼——那个她母亲安娜也有的刺青。安吉拉个子不是很高,面对穿着作战服的法芮尔,显得更纤柔了,像一支挺出湖面的白色睡莲,她略有些吃力地仰头看着法芮尔,天蓝色的眼睛漾着笑意:

“有我看着你呢。”

 

“谢谢,我们一起驱散乌云。”法芮尔戴上了作战头盔。

“那么,天上见。”

 

法芮尔觉得,安吉拉一直都是这样,十多年来一如既往地温柔又快活,坚忍又慈悲。安吉拉似乎从不迷茫自己到底应该坚持什么,信仰是否正确。守望先锋从活跃到被迫解散,再到又一次的召集重组,即使辗转世界各地,安吉拉仍坚持着自己的使命,从未放弃,她是别人眼里救死扶伤的天使,永远都在前往需要她的地方。

“那么,我到底是想要什么呢?”法芮尔放松僵直在书桌前的身子,慢慢向后靠去。

荣耀,贡献,和平,正义,安定......吗?是的,这些她都想要。法芮尔从小就跟别的孩子不一样,她从不惧怕黑暗,因为她知道,黑暗惧怕她母亲。安娜一直都是小法芮尔心中的英雄,守望先锋也成了小法芮尔一直想要加入的组织。成为像守望先锋特工们一样的英雄,不辱使命,坚守正义,追寻荣耀。

但是,仅此而已吗?

如果是母亲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指不定会笑话她呢。“这些难道还不够吗?”她甚至能想象出母亲眼角的笑纹和那个深埋在眼下纹路里的刺青:“我亲爱的小法芮尔。”

够吗?确实不少了。可是法芮尔总也觉得少了些什么的感觉,像夜晚映不出明月的湖面一样空落落的,叫人打不起精神。

法芮尔过去一直作为领袖而存在,她沉着而果敢,是士兵们口中的“法老之鹰”,她的代号象征着她和母国的荣耀。但这只是法芮尔的一部分,就像是安吉拉曾经送给她的乐高积木一样——她11岁的时候收到的第一份礼物——要和另外的部分一起拼起来,才能是真正的完整的法芮尔。

如果安吉拉在的话,兴许可以找她谈谈。面对安吉拉,法芮尔总会觉得通透且无处可藏,她的心思和烦恼,明明在她本人脑子里乱成一堆麻,在安吉拉面前,都会迎刃而解,如同剥茧抽丝那样自然顺利。不过法芮尔其实自己也未必确定,安吉拉是否了解她全部的心思。

比如,她一直喜欢着安吉拉▪齐格勒博士这件事。

柔软的窗帘晃出摇曳的影子,利马特河上的雾也快蒸发的差不多了,绿植带上飞来一只黄绿羽毛的小雀儿,摆着明黄的小脑袋,啁啾着小曲,法芮尔挠了挠颈子,蓦地觉得耳朵有些发热,便将垂在鬓边的短发别到耳后。

唔...Mercy...天使...安吉拉...

是的,不错,是安吉拉▪齐格勒。

除了她,还能有谁。

法芮尔垂下肩膀,将乌黑的脑袋埋得低低的。脑袋充血让我的脸更红了,法芮尔想,一定是这样。

 

不过,这样难得的显而易见的羞赧倒是让法芮尔想起从前的事,她第一次见到安吉拉的时候,似乎也有这么窘迫。

“安娜,这就是小法芮尔么~她可真漂亮!”安吉拉微微俯下身子冲她打招呼:“你好亲爱的,我是安吉拉,是这里的医生哦~”

安娜笑着说:“也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医生,亲爱的齐格勒博士。”

法芮尔可忘不了安吉拉当时的模样,虽说安吉拉是个不折不扣的瑞士人,可她那双蓝色的眼睛和金色鬈发,竟让法芮尔想起了故乡埃及。故乡有艳阳,有金色流沙,有蔚蓝如洗的天空,还有温暖的风,尼罗河蜿蜒过阿努比斯神殿,池塘里开着洁白的子午莲。

安吉拉牵着她在守望先锋基地里参观。这跟妈妈的手不一样,小法芮尔如是想着,妈妈的手掌和指节都有厚厚的茧,安吉拉的手又修长又柔软,和自己麦色的皮肤也不一样,真像个天使。她想的太入神了,不留神竟是要摔一跤。还是安吉拉及时把她拉进怀里,她才免过一劫狗吃屎。小小的法芮尔趴在安吉拉柔软的胸口,头一回觉得丢人丢大了,麦色的小脸红到耳根。

“小心点亲爱的,走路可不能分神,还是说,你刚刚在想什么?”安吉拉美丽的脸庞近在咫尺,没有一丝责备,温柔的笑意却让小法芮尔有些窘迫。

看吧,果然安吉拉能看穿她。

小法芮尔坐在安吉拉怀里,绞着圆乎乎的手指,头也不敢抬:“齐格勒博士,我...我觉得...您真像个天使...”

“哈哈,猜对了,她的代号就是‘天使’。”路过的温斯顿咬开罐装饼干的盖子笑着说:“人如其名,你也这么觉得,对吧,小法芮尔?”

小法芮尔看看温斯顿,又转头看向安吉拉,安吉拉微笑的眼睛亮的像溪水底的硝子,颜色比晴朗无云的天空更澄澈,此刻清晰地映出自己的倒影。

就好像,小法芮尔飞翔在天空一样。

当时谁也没有想到,包括法芮尔自己,她今后真的会飞翔在天际——

以“法老之鹰”之名。

 

在以为母亲死后的近十年里,法芮尔渐渐忘了怎么表达感情,她以任务要求为最终指标,将所有会影响任务的情绪剥离出身体。

只有恍惚之际,法芮尔会看着天空发呆,她飞过许多地方的天空,也越过七海的上空,却从没找到一处能比拟安吉拉眼瞳颜色的,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觉得失落。

偶尔,法芮尔会收到安吉拉的来信,她的驻地在吉萨,所有的士兵每两周都会集中到部队传达处收信。法芮尔不太喜欢一堆人挤在一处,尤其是收重要物品的时候。

不过,她愿意等。

安吉拉的来信地址都不固定,这很自然,守望先锋被强制解散后,作为治疗者的安吉拉在世界各地辗转,帮助无家可归遭受战争伤痛的人们。

通常,安吉拉会随信附赠一朵干花,或者一些小玩意,比如法芮尔就收到过一条颇具尼泊尔特色的手巾。她把这块小手巾缝进衬衫胸口左侧口袋里,久而久之,有时候法芮尔竟也觉得,这块手巾也是有心跳的。

此刻的法芮尔趴在书桌上,心跳不听使唤地瞎凑热闹。

两天前结束的艾兴瓦尔德行动里,法芮尔有些反常。不单是因为对那里的地况不甚熟悉,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的失误令安吉拉陷入了危险。

特工们陷入危机状态其实是稀松平常的,因为他们面对的,可是一帮亡命之徒。

由于法芮尔的判断失误,飞到古堡边缘的悬崖边时,埋伏在黑森林里的敌人对着落单的法芮尔发起一顿狂轰滥炸的猛攻。听到枪炮声的安吉拉闻声赶来,飞向法芮尔的身边。悬崖地势险峻,稍有不慎就会摔下去,法芮尔卡在古堡边缘的岩石旁躲避,而安吉拉却是将身体暴露在了敌人的视野范围内。

安吉拉被流弹击中,向队友发出求助信号:“他们都朝我来了,快帮帮我!”法芮尔抛去一切缜密的作战计划和思考,单是安吉拉流血的伤口和摇摇欲坠的双翼就足以让她失去引以为傲的理智。

“我决不允许你们伤害我的家人。”

她知道母亲是如何牺牲的,若是重蹈覆辙,那她就再也见不到那片最澄澈的天空了。

燃料灼热的蒸汽像是要点燃这里所有的可燃物一般,她眼里只看到了面目可憎的敌人,炮弹射出时的惯性一下一下冲击着作战服里的法芮尔,左胸口却被这习以为常的惯性撞得生疼。法芮尔不熟悉这种痛感,由心口蔓延至整个身体,像被猛禽撕咬,又像被利刃一刀一刀割开血肉,她始料未及。

直到战斗结束,安吉拉取下已经木然的法芮尔的作战头盔,才发现她脸上布满泪痕,像阿尔卑斯山脉下许多蜿蜒的河流一样。法芮尔棕色的瞳孔被泪水浸得湿润极了,像极了南国雨季湿润的泥土。

她...法芮尔,从前哭过吗,安吉拉▪齐格勒突然产生了奇怪的疑惑。

“英雄的眼泪与寻常人无异,但法芮尔是不一样的。”安吉拉模模糊糊地想,一边又为法芮尔擦干眼泪:“亲爱的,你做的很好。”

下一秒,齐格勒博士就被艾玛莉小姐抱住了。

猛禽作战服的胸甲相当厚重,安吉拉却莫名能感受到这盔甲下躯体的颤抖,法芮尔吸着鼻子,强压着气息不稳的抽噎,紧紧抱着安吉拉。

“对不起。”安吉拉听到她说。

“没关系,我是你的守护天使。”安吉拉听到自己说。

 

艾兴瓦尔德距离苏黎世并不远,这次行动后守望先锋的特工们终于可以告假一段时间了。莱因哈特跟托比昂留在德国泡酒馆,安吉拉确定等到再看到托比昂的时候,他保准会说“医生,我的头一直很疼”,而安吉拉能给他的意见也只有“我一直都跟你说你得去检查一下脑袋”了。猎空者莉娜说要去法国玩,源氏仍然不同意跟他哥回家,D.VA向布丽吉塔介绍了最新款的游戏,温斯顿的护盾发生器又叒叕出了故障需要升级,只能留在基地,Athena准会继续碎碎念他......而法芮尔,则被自己带回瑞士的家里。

此刻是苏黎世时间7点05分,世界首屈一指的医生,科学家,坚定的和平主义者安吉拉▪齐格勒博士,苦恼着面包抹什么酱才能做到营养均衡,牛油果被切开去核,草莓新鲜的沾着水珠,燕麦泡着热牛奶翻出一点小泡沫,浓郁的香气令人安心地以为,这是个和平年代。

书房里的法芮尔▪艾玛莉小姐拍了拍衬衫口袋里的手巾,琢磨着是否需要与齐格勒博士来一场促膝长谈。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被她放弃,她拿起笔,就像过去给安吉拉写回信一样,认真又羞赧,直白又大胆地,写出了人生第一封情书。

“从直布罗陀到努巴尼,从花村到尼泊尔,从阿努比斯神殿到艾兴瓦尔德,从好莱坞到漓江塔......再从吉萨到苏黎世,从11岁到34岁,我飞掠过无数地方的天空,成了跨越七海的风,再度回到你身边。

就让我来保护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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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睡莲,在古代的埃及,睡莲被誉为“神圣之花”,在埃及的寺庙当中,睡莲是常见的图腾,是“只有开始、不会幻灭”的祈福。

2、对话基本都有台词梗(


如果喜欢的话,希望收到小心心或者小蓝手,更希望能有评论与我交流QAQ,不足也欢迎指正哦~

最后,我永远喜欢安吉拉!!!: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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